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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讀社會學的女生,沒有從事與社會學的相關工作。她深信踏入社會做事就是剝削的開始,然而她了解剝削是無可避免的,也是成長的道路。她曾一度嚮往美麗的事物,於是當上化妝師,卻又發現自己不太適合從事這個行業。畢業後,在電視台工作,做過不同的電視台、不同的崗位。繁忙的工作有時會讓她抖不過氣來,她會發辭職的夢,然而人總是為五斗米而折腰。於是,她決定要去旅行散心,由從前參加旅行團,之後和朋友出外遊玩,直到學懂了自己出走,她才發覺世界原來很大。 慢慢地,她沉迷上旅遊。她沒有既定的旅遊方式,喜歡和朋友遊玩,也喜歡一個人出走。她似乎總愛做夢,深信有天能放下工作,往外面看看。可是,她跟大家一樣,還是每個星期一都帶著藍色調回辦公室。她期待著假期,因為能短暫出走。不能出走的日子,她埋頭苦幹的在辦公室工作,因為旅遊最基本的就是錢。 她相信「世界太大、事情太多,然而快樂太少」。 她不想被眼前的事物綑綁著,她不要過著倒模的人生。她選擇走一條自己喜歡的道路,她相信即使選擇錯誤也不會毀掉她的人生。 她就是「出走女生」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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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4年11月20日 星期四

活得像個人


今天在超市排隊結賬時,收銀阿姐見我買了一包冰鮮三文魚腩骨,於是便問我:「買這個魚,可以怎樣煮呢?」

我:「今晚打算用這個煲湯。」
阿姐:「可以嗎?怎樣煲呀?」
我:「蕃茄南瓜薯仔煲。」我指一指輸送帶上的東西。「就是用這些材料去煲。」
阿姐:「原來這種魚可以煲湯架,我完全不知道,以為只是用來吃的。」
我:「都可以煮來吃的,香煎同薑蔥都可以。不過,我喜歡用這個去煲湯,因為便宜,十幾蚊平過買條魚啦。」
阿姐:「是呀,成日見到很便宜但又不知道怎樣煮。」

阿姐一邊收錢,一邊和我說著。幸好,後面只有一個男人排隊,他看到我們在談這個話題也報以微笑。當然,阿姐沒有偷懶,她是邊收錢邊和我談,所以也沒阻礙到其他人。在香港稍為慢一點就會被定為「阻住地球轉」,有時「慢」像是一種罪,感覺是一種無形的壓力。


大家有沒有想過,平日生活當中,我們聽得最多是什麼說話呢?

當我們走進便利店,我們必然會聽到「先生/小姐,加唔加X蚊換XXX」。

走入超市,收銀員會跟你說:「先生/小姐,要唔要膠袋,八達通有無儲積分?」。

走入萬寧,店務員會說:「歡迎光臨」,走的時候還會說:「多謝晒,下次再見。」。

今日很意外地收銀阿姐會這樣問我,而我亦很樂意回答。有時我在想,這才是人與人之間的互動吧,我慶幸我和阿姐都沒有完全成為城市裡的機械人。

生活在香港,很多事講求效率,什麼事情也要快,往往讓很多服務業的人變成了機械人。然而當我們經常面對著這些機械性的運作模式,重覆性的問題,我們已被訓練到麻木而且沒有反應。彷彿人家在問問題,而我們卻學會了閉著嘴搖個頭或乾脆不回答。雙方的冷漠互動變得理所當然,說多句話反而顯得古怪核突。大家也趕著完成眼前的事,「趕著,趕著」的生活著,但到底我們是不是真的無時無刻也需要「趕著,趕著」呢?有時工作中的我也是「趕著,趕著」,倒是離開工作時,我總是提醒著自己要學會「慢慢的」。

坦白說,在香港要「慢生活」真的很難,而我仍在學習之中

正因為這樣,放假的時候我總愛坐巴士或電車到我喜歡的小店。一些舊式茶餐廳,街坊老店正是我杯茶。它們的食物不一定美味,環境也不是很好,但是就會有一種小區的人情味

之前我常常到家裡附近的茶餐廳吃早餐,直至最近轉了新工作,只能在周末才能去吃早餐,進去的時候老板娘跟我說:「點解最近朝早唔見你架?」

我:「轉左新工,番早左呀。」
老板娘:「唔怪之得啦,成個月都無見過你黎。」
我:「係啦,無左你杯奶茶,宜家朝早好唔自在,公司Canteen既奶茶唔得呀!」
老板娘:「好,拿拿聲整杯比你。」

原來要感受生活不一定是從吃喝玩樂裡所得,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才是「活著」的過程。若然生活裡有很多機械性的運作模式,試著不要以機械式的回應。像是人家跟我們說:「早晨,歡迎光臨。」,我們不妨也微笑的回句「早晨」,離開時說句「拜拜」。

我相信那句「早晨」,必然讓機械性的模式返回人手操作,至少要讓自己活得不像機械人,還要讓自己「活得像個人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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